"这孩子现在咋样了？"前央视主持人李小萌盯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。她刚发了个寻人视频，全网都在找那个曾在继父坟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农村娃——韦仁龙。记得当年《变形计》里那个瘦得像竹竿的男孩不？1米2的个头背着半人高的蛇皮袋捡废品，饿急了就啃野果充饥，现在该是个大小伙子了吧？
2001年广西山沟里出生的韦仁龙，命比黄连还苦。刚会走路就没了亲爹，母亲带着他改嫁时，继父韦双锦就撂下一句话："要娶就得带上娃！"这汉子说到做到，媳妇癌症走了之后，他愣是揣着娃去海南打工。工棚里蟑螂满地爬，爷俩挤在铁皮房，继父每天出门前总把搪瓷缸装满凉白开："龙仔听话，爸晚上带肉包子回来。"结果有回小仁龙扒着门缝看见，他爹蹲在工地外边就着自来水啃冷馒头。
2013年冬天特别冷。韦仁龙放学看见家门口围着一堆人，心里咯噔一下。继父肺病发作没撑过来，最后摸着娃的头说："念书...念书才能翻身..."12岁的娃突然就成了野草，亲戚们不是躲就是叹气："自家都揭不开锅哟"。葬礼后他蹲在坟头前，把攒的32块8毛硬币排成一排："爸，我肯定考上大学！"山风把纸灰卷得老高，像是给他点头。
那会儿他真叫一个惨。饭卡里永远只有五毛钱，饿得眼冒金星就猛灌自来水。校长发现这孩子老蹲在垃圾箱旁边写作业，一问才知是在等同学扔饮料瓶。有回饿急眼了，偷摸摘了人家地里的生茄子，被狗追出二里地。后来全校师生凑钱给他买饭票，扶贫书记拍着他肩膀说："娃啊，咱穷人的脊梁骨得挺直喽！"
最绝的是他那个"聚宝瓶"。捡来的矿泉水瓶里塞满零钱，最大面额是张五块的。周末天不亮就拖着板车收废品，山路上的碎石子把他解放鞋磨出好几个洞。有次卖废品得了18块，小贩逗他："买包辣条解解馋？"他头摇得像拨浪鼓："这钱要买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的！"
2020年高考季，村里突然传开消息说韦仁龙考了707分上北大。乡亲们激动得在村口放鞭炮，结果查分那天他躲在县图书馆电脑前——其实考了687分，照样是全县前三。现在想想，当年那个在坟前哭得鼻涕冒泡的娃，到底去了哪个大学反倒不重要。就像李小萌说的："甭管是北大还是蓝翔，能活着走出大山就是好样的！"
说来也怪，这年头网红一抓一大把，大伙儿却对个"过气"的农村娃念念不忘。或许是因为他活得像野草，石头缝里都能蹿出嫩芽。现在要是有谁在广西街头碰见个戴眼镜的瘦高个，没准就是当年那个把烂菜叶当宝贝的韦仁龙。您要是见着了，可得替大伙儿问一句："兄弟，最近还捡瓶子不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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